Elenar

已跑路
拜托不要给合集最久远的东西点蓝手
在哪里都叫Elenar,也许其他地方会见到吧

【九三年】一点渣读后感

是交语文寒假作业用的,没啥条理

为果聚聚打爆电话!

悄悄打tag,想食九三年的粮!


《九三年》是维克多·雨果最后一部长篇小说,经过他十年的准备与酝酿后写成。“九三年”即法国大革命中的1793年——革命的高潮与关键年头,希望与残酷并存的“恐怖年代”。作者回顾这段历史,在小说中展示了历史的图景,表达了自己的政治观点。

小说主要以旺代叛乱为背景,描述了叛军与共和军之间的激烈斗争。故事以多条线索交叉进行叙述,使情节错综复杂。这应该是雨果的小说中闲笔最少的一部,比起《巴黎圣母院》和《悲惨世界》里插在叙事中的题外长篇大论,本书的情节进展很紧凑,只有介绍国民公会的部分与看似主要情节关系较小,但它进一步交代了故事发生的背景,其中也体现了作者的历史观,因此也是不可或缺的。

本书应是作者三部最经典的长篇小说中历史性最强的一部。首先,故事背景完全建立在历史事件上,从作者在第三章连续列举的几个历史事件就可以看出。其次,书中对当时的革命领袖罗伯斯庇尔、丹东、马拉进行了直接的描写,以他们的决定推动主要情节发展,同时借他们的对话对历史背景进行更详细的介绍。本书中的人物都生活在一段众所周知的历史中,他们的思想是在那样的特定环境下形成的,他们的命运是受到历史左右的。《九三年》从篇幅上或故事的时间跨度上并不算长,但它的内容读来却非常丰富,就是因为它是那段汹涌澎湃的历史的缩影。当然,多视角展开的叙述功不可没,保王党领袖、共和派领袖、共和派将军、平民,作者几乎是面面俱到。

在这些视角之外,还有一个不曾在书中正面出现却又无处不在的视角:作者自己。他以后人对历史的审视角度注视着书中的其他人物。其中作者视角最突出的应该就是《国民公会》一章了。这一章实在太有雨果的风格了:层层铺垫的议论开篇,而后先对建筑物本身进行描写,再以繁多的细节串联,搭起一个完整的舞台,其场景生动详细,几乎让人以为是作者亲眼所见。对于舞台上轮番登场的演员,作者列举他们的名字从不以为繁琐,简直令人眼花缭乱,而这些人所留下的大约也只有一个名字而已,如作者所说,他们每个人都是“海洋里的一个波浪”,正是这无数微末的水滴构成了当年惊人的巨浪。章节最后,又是作者的议论,隔着时间的距离,从八十年后遥遥望去。“这座熔炉里虽然翻滚着恐怖,但也酝酿着进步。”可以读出作者对待历史的清醒,他赞美它的意义,但并不回避它的缺陷。最后他请人们不要急于对这段历史做出评断,毕竟“该发生的事情总要发生。风总是要刮的。”短短一章展现出宏大的历史画卷。

在故事情节的叙述中,作者也并不回避大革命的残酷与恐怖,他说国民公会的法令和逃亡贵族的声明是“以野蛮对野蛮”,双方都有自己的原则,“绝不宽大。”

然而,在本书的主要故事中,却出现了不一样的人。在无情的斗争中出现了郭文司令,一个心怀怜悯的人。他有很多自己的原则,不与女人打仗、不与老年人打仗、宽恕俘虏,在冷酷无情的革命年代里,他坚守着他所相信的正义。他与曾经的老师西穆尔登、革命中铁面无情的特派员,相互支持,却又相互无法理解。西穆尔登代表的是大革命中共和派的态度,他希望郭文做一个强硬的、毁灭进步路上一切障碍的人,郭文却认为“恐怖会招致对革命的中伤”。

这样的矛盾原只存在对话中,可三个孩子的出现使它加剧了。这三个孩子,本是流浪中的农民的孩子,先是被共和派的军营收养,又被保王党军队当作了人质。但他们不懂得交战的残酷,对于自己在战争中的位置一无所知。他们的境况可能悲惨,但他们毫无戒心地探索着世界;他们不支持战争中的任何一方,却又是双方都应当尽力保护的。然而残忍的保王党羿马蛑在战败前还不忘放火杀害他们的生命。当孩子的生命受到威胁时,战斗双方的胜利与失败就再也无从界定。

共和派对拯救孩子的生命无能为力时,保王派首领朗德纳克侯爵听到了母亲的呼喊,那明明是他曾下令枪毙的人,威胁那三个孩子的大火也是他的手下的杰作,作为一个残暴的人,他完全可以享受敌人的绝望。可是他返回了。回到敌人手中去面对自己的死亡。

书中没有描写朗德纳克在那短暂的几分钟内的心理,而把笔墨放在了他被捕后郭文的心理上。这既是郭文的思考,也体现了作者的观点。“在革命的绝对真理之上,存在着人道的绝对真理。”恐怖年代仇恨、残忍、杀戮的阴影中,突然出现了三个孩子和他们眼里闪烁的纯洁的光。对于朗德纳克而言,这三个孩子的生命使他放弃了自己追逐的一切;对于郭文而言,他无法对那一瞬间人性的光芒,那“乌云后的星星”视而不见。作者对于描写内心的挣扎再擅长不过,那一个个连续的问题与不同标准不同的答案,层层递进的感叹,无法称量与计算的利弊,相互碰撞,便形成了人心中的宏大战场。

西穆尔登也做了自己的抉择,他选择了法律,选择将“帮助叛乱分子”,放走朗德纳克的郭文处死。这显然又是另一场艰难的斗争。

郭文最后在地牢里对西穆尔登阐述的他的理想,也许也就是作者的理想,无论如何,是“九三年”思想的反面。他要“把人带到蔚蓝的天空”,要“建立一种理智的共和”,他近乎虔诚地迷失在梦想中。在即将面对死亡前,他想的是“未来”。

故事的结局也很有作者的风格,在悲剧的色彩下将一切景物描写都笼罩在光环内,使断头机下的郭文仿佛天使。尤其是最后,两个相反的灵魂一同飞向高空的结局,简直已成为作者的个人特色。郭文像一个殉道者,他殉的是他所相信的事物,是他心中的未来;而西穆尔登或许是为了寻求一个平衡,一个“我审判了他,我也审判了我自己”(语出《悲惨世界》的安灼拉)的尽可能公平的结局。他也抛下了自己的责任,共和派失去了一位特派员。但至少在故事的结尾,他们都问心无愧。

可以说,作者创作本书的目的,除了评价历史,也希望从中折射出更美好的未来。他对革命的思想表示肯定,更歌颂了在那之上的不变的人道主义精神;他将笔墨花在复杂的人心上,相信人心深处一定存在着美好的事物,某种无论在哪个年代都存在的人类的规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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