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lenar

已跑路
拜托不要给合集最久远的东西点蓝手
在哪里都叫Elenar,也许其他地方会见到吧

芬芳

是学校之前的命题作文,原题《留在记忆里的芬芳》

二梅回忆叙述向,一些很水的玻璃渣,扔上来混更证明自己没爬墙

(语文老师居然还蛮喜欢的,嘿嘿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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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dékano开始被称作“埃尔达之花” ,大约是他刚成年不久时候的事了。彼时我们都还是年轻人,而维林诺双树正明。Findékano因为容貌俊美,待人友善可亲,不知被谁家的姑娘冠上了这样的称号,渐渐它便流传开来,成为他独有的名号。“这比‘最伟大的歌手’还要响亮呢!”我弟弟有一次这样对我说。

成为至高王后Findékano不再那么像花了,他的嘴唇展现的更多是刚硬的线条而非柔和的微笑。然而在我为他作挽歌时,还是忍不住用了“埃尔达之花的陨落”做歌名。

我兄长Nelyo当时站在我身后看我写歌词,看到这个词时发出一声介于轻笑和悲叹之间的声音。我们这位与他关系最密切的堂弟陨落了,连一片花瓣也没有给他留下。借着火光,我瞥见他残缺的右腕上缠着一条金丝,那是战斗开始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,Findékano从头发上拆下来送给他的。

“我很高兴你没有把细节写进去。”他盯着我的歌的最后几段没有语调起伏地说。我当然无法这样做。我也不可能告诉他,不远处Findékano的子民正以歌谣的形式纪念这场大战:“……诺多的王,他的银盔起白焰,他的身体化血泥,他的荣光葬在无尽泪水中。”

我知道,正如其他几位至高王,Findékano虽去,他的勇气与信念会继续在故事与歌谣中被传唱。人们不会轻易忘记埃尔达之花的芬芳。

那缕芬芳,也有一部分存于Nelyo腕上的金丝中。他此后不曾把它取下。金色的线在阳光下总是显出极耀眼的光,Nelyo眼中却有什么永远地熄灭了。史书记载到这一年时,或许会说至高王Findékano的统治在此随他的死亡结束。而如果让我来写,我会记下:“Nelyafinwë的少年时代在此彻底结束。”流亡的岁月黑暗重重,而每一次与Findékano见面,都令我仿佛回到了大海对岸的故乡,回到无忧的时光中。他从不因任何事情绝望。罪恶感早已冰封Nelyo的双眸,悲伤给我的歌声蒙上阴翳,诅咒的暗影笼罩着我弟弟们的心。但Findékano的眼睛始终是纯粹而充满希望的蓝色,即使在得知父亲的死讯时,也只黯淡了一瞬,便又重新燃起光辉,他戴上至高王的冠冕,清亮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坚毅。

泪雨之战后有一天我和Nelyo一起坐在帐篷里。我在桌前抄写一首诗,而他沉默着。待我放下笔,正要起身时,他忽然开口问我,能不能为他唱一支歌。“任何来自从前的歌。”他说。

我吟唱起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首歌谣,然后直到察觉到Nelyo神情不对时才反应过来,这是Findékano在我指导下写的第一首歌,也曾在安格班的黑暗中唱响。

我噤了声,Nelyo却示意我继续唱下去。我于是接着吟唱,直到喉头哽咽,无以为继。与此同时,Nelyo半闭着双眼在一旁聆听,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,但他的唇边挂着一丝微笑。也许他同我一样,也在这旋律中看见了Findékano的面容,忆起了埃尔达之花的芬芳。我停止歌唱后,他轻声向我道谢,便走出了帐篷。

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流泪。第二天一早,我们向多瑞亚斯进军。

后来,我们走进了更深更万劫不复的黑暗,我余下的亲人,都接二连三地离开了我。最后,Nelyo终于也在绝望中将自己投入火焰。于是如你所见,现在就只剩下我了。

似乎不曾有人将我身边其他人比作花朵,不过即使他们是,他们也不曾给我留下任何花瓣或残根。我所拥有的,仅是几缕依稀飘在记忆中的芬芳而已。然而我也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,这点痕迹是否也会消逝殆尽。因此我亲爱的朋友,我在忘却之前,先将这一点故事说与你听,你能记得最好,忘掉也没有关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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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16年入坑以来固定每年虐大梅二梅以表达对他们的爱

(逃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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