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lenar

已跑路
拜托不要给合集最久远的东西点蓝手
在哪里都叫Elenar,也许其他地方会见到吧

【ER】记一场音乐剧

是一个很迷的转世设定,大概在《未来》这篇的一段时间后

ER一起看大悲的梗也是脑了很久了xx虽然还是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好

安琪最后那句话来自果聚聚旧设,我超喜欢!

最后实在编不下去了请大家自行脑补

想要评论 求求了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终于有一天他们买了票,一同在剧院里坐下来,观看那部<Les Misérables>。

安灼拉认认真真从头读过那部书,格朗泰尔则只翻过有关他的朋友们的部分——那场他并未参与其中的战斗。在剧院里他也采取同样的态度,对于之前的故事漫不经心地听着,直到舞台布景切成咖啡厅,灯光下出现一个金发红衣的人时,他才坐直身子,想弄清楚这个时代的人到底对他和安灼拉抱有什么看法。

果然一开始便是革命的号召,安灼拉的满腔热情在舞台上得到了还原。只是咖啡厅里还有一个被爱情弄得晕头转向的马吕斯,和一个胡言乱语的绿衣酒鬼。

观众们很有默契地笑了起来。格朗泰尔不敢扭头去看安灼拉,也许他也回想起了那些他的发言被醉醺醺的格朗泰尔打断的日子,当时他简直怒不可遏,不知他现在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玩笑。

然后那个消息来了。“拉马克将军死了!” 他的阿波罗于是陷入更加紧张的忙碌中,同时还不忘制止格朗泰尔未停过的饮酒。

多有趣,编剧和观众居然都不约而同地记得那个角落里饮酒的格朗泰尔,他这样一个酒鬼在整个“悲惨世界”里明明那样微不足道。观众席里,格朗泰尔确定那声轻笑是身边的安灼拉发出来的。他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。

战斗开始,还是它熟悉的样子,音乐和灯光使一切变得如梦似幻。格朗泰尔注意到台上的绿衣演员并未下场,看来这个酒鬼保持着他的清醒。

过了一会儿,演员们居然唱起了“Drink with me”。格朗泰尔想,这根本不可能是被街垒领袖所准许的。

这样的歌曲怎能少了酒鬼的参与。拿着酒瓶的人扬起瓶子,用他懒懒的音调和上了旋律,可歌词却不较他的朋友们光明浪漫。

“Could it be your death means nothing at all/Is your life just one more lie'? 

格朗泰尔挑眉,好吧,这很像属于他的唱词。

街垒上方冲下几个人,拉扯着摇摇晃晃的绿衣演员。显然,他们对这样的消极论调很是不满。这不是真的,格朗泰尔想,他认识的青年都乐意与他谈笑,对他絮絮叨叨的醉话一笑置之,从不打压他荒唐的热情,没有一位不包容他。除了——

舞台上,金发演员拉开了冲动的人群,走到酒鬼面前。

是了,纪律严明的领袖是不会允许他的街垒里出现斗殴的,哪怕是对一个醉汉,一个毫无信仰的人。

可是真正的安灼拉会走开,也许连训斥他都不屑,他锐利的目光会鄙夷地扫过怀疑派身上,不会停留太久。真正的安灼拉怎么会在人群散开后继续与格朗泰尔面对面站着,那样诚恳地注视他的眼睛,即使对方站都站不稳。

灯光下,红衣的演员张开双臂,醉汉扑进他的怀里,黑发的脑袋靠在他肩上。他安抚似的拍了拍酒鬼的背,手掌抚了一下他的头发。

前排的几位女观众高声欢呼起来。

格朗泰尔的心开始疯狂地跳动,几乎令他胸口生疼。一股热浪沿着他的脖子升起,他希望剧场昏暗的灯光能掩饰他通红的脸颊。他承认——希望安灼拉永远不会知道——他太希望成为舞台上的那个格朗泰尔了,能得到金发的领袖那样的目光,那样接纳的拥抱。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安灼拉的手摸过他后脑勺的感觉,他知道安灼拉的手是什么样的,它们修长而骨节分明,带着一层薄薄的、来自笔和枪的茧。他幻想着被安灼拉拥抱是怎样的感受,也许他会当场融化、爆炸,化作一缕酒气。

他珍惜着他独拥有的东西:安灼拉手指的触感、安灼拉的微笑,还有这段时间以来安灼拉表现出的友善(以及亲近?他不敢这么说。)。和安灼拉一起看一出音乐剧。这几乎已经算梦境了,他对19世纪那个自己说,你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。

街垒战斗的结局每个人都知道。红白蓝的灯光下格朗泰尔看到他们纷纷倒下,红衣的领袖手握红旗,倒挂在街垒上。舞台上马吕斯哭着唱出悲恸,舞台下他听见观众的啜泣声。从这些意义上来看,酒鬼的唱词没有一句正确。(他们当然被记住,不是么?)

故事很快收了尾,成为圣人的老人终进入天堂。剧末的大合唱响起,格朗泰尔听见安灼拉深吸了一口气。然后他发现自己脸上有泪痕,也许是刚刚就留下的。


他和安灼拉走出剧院,暖黄的路灯光洒在已寥寥无人的街上,21世纪的街道。他们都没有说话,只并肩走着,保持沉默。

格朗泰尔半是喃喃半是哼唱地开口:“Is your life just one more lie?"

安灼拉突然停下了脚步,格朗泰尔有点迷惑地跟着他站定。安灼拉下定决心般望了他一眼,接着格朗泰尔就被拉进一个毫无保留的拥抱里,一缕金发拂过他的耳际。巴黎的夜风其实很凉,但格朗泰尔的每一寸皮肤都瞬间燃起滚烫的燥热,然而他并不想挣脱紧贴他的热源。安灼拉的手臂扣着他的后背,他犹豫了一下,笨拙地抬起手,小心搭在安灼拉背上,感受到安灼拉脊背瘦削的形状。

过了几秒,又或许是几年,也许又两个世纪过去了,安灼拉轻轻放开他,垂手站着,似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。

格朗泰尔强迫自己不要再扑上去抱他,他站在原地,呼吸急促。现在安灼拉肯定看得出来他的脸有多红了。

他移开眼睛,避免与一旁的人对视,但安灼拉的蓝色目光定定打在他身上,简直像那位入戏的金发演员,像一尊过分精致的雕像。

“原谅我。”他听到那雕像轻声说。眼中省略了那些他们共享的回忆。

“原谅我。”他重复,用近乎喃喃的气声。他知道安灼拉听到了。

安灼拉抬手在他肩上按了一下,唇角舒展开来。“走吧,回家。”他说。


他比舞台上的格朗泰尔更幸运。

评论(20)

热度(78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